他再次放過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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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次放過了她
展昭和趙曦說完事後，發現謝箐還沒回來，正納悶間，公孫策過來了，說他到處都沒找到艾玉蓉。
展昭臉色微變，轉身就跑：“去溪谷那邊。”公孫策面皮也隱隱發白，趕緊跟著追過去。兩人在岸邊找到了謝箐掉落的哨子和來不及戴上的機關手鐲，以及雲暮留下的那封信。
信上說，人在谷城哪裏，若想她們平安，要展昭三日內自己上門去要。
展昭握信的手輕顫著，公孫策臉色慘白，但誰都沒有沖動，立即去找了趙曦包拯等人。
“這皇帝又在搞什麽見不得人的算計？”白玉堂臉色發寒，這前面剛給趙曦下了鴻門宴，轉身就給展昭也下了請帖。
“皇帝應該是在催促殿下赴約。”包拯沈吟了下。
公孫策也冷靜了下來，補充道：“他知道殿下不可能真的一人去赴約，所以擄走她們，一為警告殿下別耍花樣，二為調開展昭。”
“如此說來，我們制定的計劃，得改改了。”趙曦深吸一口氣，看著展昭，“我這邊自己應付，你負責把她們全須全尾帶回來。”
包拯公孫策沒說話，臉色都有些難看。原計劃裏，展昭是很重要的一環，如今，謝箐和艾玉蓉被擄走，即便知道皇帝打的什麽主意，他們也不得不應了這陽謀。所以，展昭無法參與趙曦這邊的計劃。
展昭點點頭：“好。”
“展昭......”白玉堂欲言又止，他很想跟展昭一起去，但，他若去了，襄陽這邊就沒人看家了。所以，即便再不放心，也只得留下來。
展昭知道他在想什麽，拍拍他：“沒事，有我。”
接下來，趙曦將龍飛鳳舞紫天曉月和聖女喊進來，重新調整了下他這邊的計劃，隨後又給展昭單獨說了很久。
* * *
這邊，雲慕雲羨擄著謝箐和艾玉蓉，路過大宋王軍駐地附近，意外撞見被削了軍權，暫時負責王軍俘虜事宜的原大軍統帥司空寧。
“司空將軍？”雲慕詫異地看著司空寧，兩人之前和司空寧打過照面，算是認識的。
“我來散散心，沒曾想遇上了雲侍衛。”司空寧目光從他背著的艾玉蓉身上掠過，瞳孔隱隱縮了一下，面上卻帶著一絲淡淡的調笑：“兩位大人可真有.....雅興啊。”
雲慕笑道：“司空將軍取笑了，風花雪月的事，不適合我兄弟倆，我們只是奉命辦點事。”
旁邊的雲羨瞅了下壓根不太分得清的兩個女子，心思一動，問司空寧：“能否請教將軍一個問題，這兩人，誰是展昭喜歡的人？”
“對，哪個是謝箐？”雲慕也沒啥心眼地道。
雲慕和雲羨雖然保留了全部智力，但兩人的智力本身就比較普通，皇帝把他們弄成陰煞軍，只是把他們當貼身侍衛來培養的。所以雲羨雲慕二人如今的戰鬥力和武功比宋正宋然他們要高出許多。
平時稍微覆雜點的事，皇帝都是交給皇城司去做。
但這事，因為需要跑到展昭地盤上來，而宋正宋然也有事走不開，所以皇帝考慮再三後，讓武功最好的他們來擄人。
司空寧怔了下，原來那個小神棍叫謝箐，還是展昭喜歡的人？
神色覆雜地看了眼謝箐，司空寧很幹脆地指了指她：“就她。”
雲慕將艾玉蓉往地上一扔，一拔劍，打算直接結果了她。他們是沒辦法才擄了兩個，如今知道目標是誰，當然要殺掉多餘的那個，如果一起擄回去，怕被主子怪罪辦事不力。
司空寧一下擋在艾玉蓉面前，對雲慕道：“雲侍衛，人殺不得。”
“為何殺不得？”雲慕蹙眉。
司空寧道：“這女子在襄陽軍中地位極高，又乃公孫策之人，若殺了她，事情勢必會鬧得很大。兩位大人既然擄人，想必也是什麽重要的任務，若殺了她，反而容易壞了大事.......”
雲慕蹙眉想了下，覺得在理，有些煩躁地對雲羨道：“算了，還是一起擄回去吧，主子怪罪就怪罪。”
“兩位大人不必煩惱，在下可以為兩位大人分憂。”司空寧很是善解人意，“我這負責俘虜的虛職，不就是專門處理這些事的嘛。放心，在下今日，從未見過兩位大人。”
雲羨喜道：“那就謝過司空將軍了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司空寧笑笑，“如果可以，還望兩位大人在你們主子面前替在下美言幾句。”
雲慕笑得很假：“一定一定。”
這司空寧被主子給削了權發配在這裏管莫須有的俘虜，大概正急著如何官覆原職呢，討好他們，正常。不過，他們才不會真給他說好話呢。主子性子陰晴不定，誰敢。今日這事，爛在肚裏得了。
兩人帶著謝箐遠去。
司空寧眼神覆雜地看了看艾玉蓉，輕嘆一聲，正想著要將她帶去哪裏時，艾玉蓉就幽幽醒了過來。不過醒是醒了，渾身的內力卻還沒恢覆，仍然軟軟的，沒法動。
艾玉蓉警惕地看著司空寧，腦子裏迅速把事情理了理。
司空寧怎麽會在這裏？難道是他派人來擄走她的？
看見她滿是防備的眼神，司空寧無奈道：“不是我，我只不過舉手之勞救了你一命....”
聽完司空寧的簡略敘述，艾玉蓉神色不定地看著他：“玉蓉謝過將軍救命之恩，只是，將軍為何要救我？”
司空寧眼裏某種情緒一閃而過，淡淡道：“還你外祖當年知遇之恩罷了。”
艾玉蓉困惑地看著他。
“果真是不記得我了。”司空寧低聲嘀咕了一句，帶著幾分無奈和失落。
“什麽”艾玉蓉沒聽清楚。
“沒啥。”司空寧將她打橫抱起，“軍營就在附近，人多眼雜，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。”
他將她帶去了附近一個廢棄的小茅屋，將木床簡單清理了下後，把她放在上面。
此刻，黃昏的最後一絲陽光從門扉外照進來，打在他側臉上，細碎而迷離。
看著他模糊在光暈裏的容顏，艾玉蓉忽然呆了呆。
這一幕，漸漸和那一日的場景重疊在一起。
那是......襄陽城破時，她在生死邊緣，看到的最後畫面。
“這裏不會有人來，你在這裏好生呆著，等內力恢覆了，就自行離開吧。”司空寧說完，就準備轉身離開。
“等等，”艾玉蓉忽然叫住他。
司空寧動作一頓，緩緩轉身。
“謝謝。”艾玉蓉看著他，“將軍之恩，在下，記住了。”
司空寧垂下眼皮，略略局促：“本帥只是......不殺女人。”
說完，再不給她發話的機會，轉身就走，那本來鐵血的背影，此刻微微有些慌亂，在出門時，竟被那早就失修破爛的木門掛了一下，衣袖內有啥東西被帶了下來，飄落在地上，隨後被風一吹，直接落在了她的旁邊。
那是......一根少女用的綁頭發的飄帶，飄帶上面，歪歪扭扭地繡著一堆看不懂的玩意兒。
只是，他並未發覺，很快消失在遠處。
艾玉蓉看著飄落在手心的絲帶，瞳孔劇烈一震。
這飄帶，是她的，獨一無二的，因為那些歪歪捏捏的東西，是她自己亂繡上去的。
那一年，她大概十二歲左右，去外祖家住了兩個月，舅母老嘮叨她整天風風火火打打殺殺，不像個姑娘，就非要教她繡花。
那飄帶，是她為了敷衍舅母而胡亂繡的，不過，繡好後，她覺得看起來很獨特，於是，直接拿來當發帶用了。
只不過，後來不見了，大概是搞丟了吧。
艾玉蓉眼神覆雜地看著手裏的飄帶。
她的東西，怎麽會在司空寧這裏？
仔仔細細在腦海裏搜尋了好久，仍沒能想起關於司空寧的任何記憶。在襄陽戰場上，她似乎是第一次見到他。可看他的樣子，卻好像早就認識了她。
難道，和她的那場失憶有關？
艾玉蓉蹙了蹙眉。
在外祖家，她發過一次高熱，三日三夜，熱退後，她就忘記了好多事。
好久好久，她嘆了口氣，她是真的，不記得他了。
一點記憶.......都無。
在艾玉蓉終於恢覆行動能力後，謝箐已到了谷城承恩寺，即皇帝暫住的地方。到達承恩寺前，謝箐就醒了，但又被雲慕點了穴道，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，眼睛倒是可以到處看。
承恩寺背靠青山，寺內古樹參天泉水潺潺殿堂院落無數。謝箐一直以為雲慕會把她帶去寺內某個院落。雲慕卻扛著他一路穿過承恩寺，最後直接從寺廟後門出去，往前行了兩刻鐘後，把她帶進了一個地下洞穴裏。
洞穴很大很大，比陷空島茉花村的地下洞穴都大，而且壓根不知道裏面究竟有多少分支。
走到最大的那個洞穴後，她看見皇帝坐在那裏，身後站著皇城司的宋正。
皇帝笑得陰惻惻的。
“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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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昭和趙曦說完事後，發現謝箐還沒回來，正納悶間，公孫策過來了，說他到處都沒找到艾玉蓉。
展昭臉色微變，轉身就跑：“去溪谷那邊。”公孫策面皮也隱隱發白，趕緊跟著追過去。兩人在岸邊找到了謝箐掉落的哨子和來不及戴上的機關手鐲，以及雲暮留下的那封信。
信上說，人在谷城哪裏，若想她們平安，要展昭三日內自己上門去要。
展昭握信的手輕顫著，公孫策臉色慘白，但誰都沒有沖動，立即去找了趙曦包拯等人。
“這皇帝又在搞什麽見不得人的算計？”白玉堂臉色發寒，這前面剛給趙曦下了鴻門宴，轉身就給展昭也下了請帖。
“皇帝應該是在催促殿下赴約。”包拯沈吟了下。
公孫策也冷靜了下來，補充道：“他知道殿下不可能真的一人去赴約，所以擄走她們，一為警告殿下別耍花樣，二為調開展昭。”
“如此說來，我們制定的計劃，得改改了。”趙曦深吸一口氣，看著展昭，“我這邊自己應付，你負責把她們全須全尾帶回來。”
包拯公孫策沒說話，臉色都有些難看。原計劃裏，展昭是很重要的一環，如今，謝箐和艾玉蓉被擄走，即便知道皇帝打的什麽主意，他們也不得不應了這陽謀。所以，展昭無法參與趙曦這邊的計劃。
展昭點點頭：“好。”
“展昭......”白玉堂欲言又止，他很想跟展昭一起去，但，他若去了，襄陽這邊就沒人看家了。所以，即便再不放心，也只得留下來。
展昭知道他在想什麽，拍拍他：“沒事，有我。”
接下來，趙曦將龍飛鳳舞紫天曉月和聖女喊進來，重新調整了下他這邊的計劃，隨後又給展昭單獨說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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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，雲慕雲羨擄著謝箐和艾玉蓉，路過大宋王軍駐地附近，意外撞見被削了軍權，暫時負責王軍俘虜事宜的原大軍統帥司空寧。
“司空將軍？”雲慕詫異地看著司空寧，兩人之前和司空寧打過照面，算是認識的。
“我來散散心，沒曾想遇上了雲侍衛。”司空寧目光從他背著的艾玉蓉身上掠過，瞳孔隱隱縮了一下，面上卻帶著一絲淡淡的調笑：“兩位大人可真有.....雅興啊。”
雲慕笑道：“司空將軍取笑了，風花雪月的事，不適合我兄弟倆，我們只是奉命辦點事。”
旁邊的雲羨瞅了下壓根不太分得清的兩個女子，心思一動，問司空寧：“能否請教將軍一個問題，這兩人，誰是展昭喜歡的人？”
“對，哪個是謝箐？”雲慕也沒啥心眼地道。
雲慕和雲羨雖然保留了全部智力，但兩人的智力本身就比較普通，皇帝把他們弄成陰煞軍，只是把他們當貼身侍衛來培養的。所以雲羨雲慕二人如今的戰鬥力和武功比宋正宋然他們要高出許多。
平時稍微覆雜點的事，皇帝都是交給皇城司去做。
但這事，因為需要跑到展昭地盤上來，而宋正宋然也有事走不開，所以皇帝考慮再三後，讓武功最好的他們來擄人。
司空寧怔了下，原來那個小神棍叫謝箐，還是展昭喜歡的人？
神色覆雜地看了眼謝箐，司空寧很幹脆地指了指她：“就她。”
雲慕將艾玉蓉往地上一扔，一拔劍，打算直接結果了她。他們是沒辦法才擄了兩個，如今知道目標是誰，當然要殺掉多餘的那個，如果一起擄回去，怕被主子怪罪辦事不力。
司空寧一下擋在艾玉蓉面前，對雲慕道：“雲侍衛，人殺不得。”
“為何殺不得？”雲慕蹙眉。
司空寧道：“這女子在襄陽軍中地位極高，又乃公孫策之人，若殺了她，事情勢必會鬧得很大。兩位大人既然擄人，想必也是什麽重要的任務，若殺了她，反而容易壞了大事.......”
雲慕蹙眉想了下，覺得在理，有些煩躁地對雲羨道：“算了，還是一起擄回去吧，主子怪罪就怪罪。”
“兩位大人不必煩惱，在下可以為兩位大人分憂。”司空寧很是善解人意，“我這負責俘虜的虛職，不就是專門處理這些事的嘛。放心，在下今日，從未見過兩位大人。”
雲羨喜道：“那就謝過司空將軍了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司空寧笑笑，“如果可以，還望兩位大人在你們主子面前替在下美言幾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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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司空寧被主子給削了權發配在這裏管莫須有的俘虜，大概正急著如何官覆原職呢，討好他們，正常。不過，他們才不會真給他說好話呢。主子性子陰晴不定，誰敢。今日這事，爛在肚裏得了。
兩人帶著謝箐遠去。
司空寧眼神覆雜地看了看艾玉蓉，輕嘆一聲，正想著要將她帶去哪裏時，艾玉蓉就幽幽醒了過來。不過醒是醒了，渾身的內力卻還沒恢覆，仍然軟軟的，沒法動。
艾玉蓉警惕地看著司空寧，腦子裏迅速把事情理了理。
司空寧怎麽會在這裏？難道是他派人來擄走她的？
看見她滿是防備的眼神，司空寧無奈道：“不是我，我只不過舉手之勞救了你一命....”
聽完司空寧的簡略敘述，艾玉蓉神色不定地看著他：“玉蓉謝過將軍救命之恩，只是，將軍為何要救我？”
司空寧眼裏某種情緒一閃而過，淡淡道：“還你外祖當年知遇之恩罷了。”
艾玉蓉困惑地看著他。
“果真是不記得我了。”司空寧低聲嘀咕了一句，帶著幾分無奈和失落。
“什麽”艾玉蓉沒聽清楚。
“沒啥。”司空寧將她打橫抱起，“軍營就在附近，人多眼雜，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。”
他將她帶去了附近一個廢棄的小茅屋，將木床簡單清理了下後，把她放在上面。
此刻，黃昏的最後一絲陽光從門扉外照進來，打在他側臉上，細碎而迷離。
看著他模糊在光暈裏的容顏，艾玉蓉忽然呆了呆。
這一幕，漸漸和那一日的場景重疊在一起。
那是......襄陽城破時，她在生死邊緣，看到的最後畫面。
“這裏不會有人來，你在這裏好生呆著，等內力恢覆了，就自行離開吧。”司空寧說完，就準備轉身離開。
“等等，”艾玉蓉忽然叫住他。
司空寧動作一頓，緩緩轉身。
“謝謝。”艾玉蓉看著他，“將軍之恩，在下，記住了。”
司空寧垂下眼皮，略略局促：“本帥只是......不殺女人。”
說完，再不給她發話的機會，轉身就走，那本來鐵血的背影，此刻微微有些慌亂，在出門時，竟被那早就失修破爛的木門掛了一下，衣袖內有啥東西被帶了下來，飄落在地上，隨後被風一吹，直接落在了她的旁邊。
那是......一根少女用的綁頭發的飄帶，飄帶上面，歪歪扭扭地繡著一堆看不懂的玩意兒。
只是，他並未發覺，很快消失在遠處。
艾玉蓉看著飄落在手心的絲帶，瞳孔劇烈一震。
這飄帶，是她的，獨一無二的，因為那些歪歪捏捏的東西，是她自己亂繡上去的。
那一年，她大概十二歲左右，去外祖家住了兩個月，舅母老嘮叨她整天風風火火打打殺殺，不像個姑娘，就非要教她繡花。
那飄帶，是她為了敷衍舅母而胡亂繡的，不過，繡好後，她覺得看起來很獨特，於是，直接拿來當發帶用了。
只不過，後來不見了，大概是搞丟了吧。
艾玉蓉眼神覆雜地看著手裏的飄帶。
她的東西，怎麽會在司空寧這裏？
仔仔細細在腦海裏搜尋了好久，仍沒能想起關於司空寧的任何記憶。在襄陽戰場上，她似乎是第一次見到他。可看他的樣子，卻好像早就認識了她。
難道，和她的那場失憶有關？
艾玉蓉蹙了蹙眉。
在外祖家，她發過一次高熱，三日三夜，熱退後，她就忘記了好多事。
好久好久，她嘆了口氣，她是真的，不記得他了。
一點記憶.......都無。
在艾玉蓉終於恢覆行動能力後，謝箐已到了谷城承恩寺，即皇帝暫住的地方。到達承恩寺前，謝箐就醒了，但又被雲慕點了穴道，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，眼睛倒是可以到處看。
承恩寺背靠青山，寺內古樹參天泉水潺潺殿堂院落無數。謝箐一直以為雲慕會把她帶去寺內某個院落。雲慕卻扛著他一路穿過承恩寺，最後直接從寺廟後門出去，往前行了兩刻鐘後，把她帶進了一個地下洞穴裏。
洞穴很大很大，比陷空島茉花村的地下洞穴都大，而且壓根不知道裏面究竟有多少分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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